2008年8月28日星期四

人民最迫切需要自由--周恩来1944(转)

周恩來1944年关于宪政的演讲:人民最迫切需要自由


在提倡依法治国的今天,宪政仍然是一个敏感的话题。国家应不应该实行宪政,实行宪政必须要有什么条件。早在民国时期,周恩来就已作过回答,还有过十分精辟的分析。

1944年3月12日,是孙中山逝世19周年的忌日,延安各界召开隆重的纪念大会,周恩来代表中共中央发表“人民真有发言权的国家是真民国”的讲话。周恩来在演说中,就国家实行宪政问题谈了一些看法:



在延安各界纪念孙中山先生逝世十九周年大会演说词

一九四四年三月十二日


•周恩来•

我们今天纪念孙中山先生,讲到他的遗嘱,真是无限感慨。遗嘱中说,国民革命的目的,在求中国之自由平等。我们知道,要达到这个目的,就必须对外独立,对内 民主。可是孙先生已经逝世十九年了,这个目的,还没达到。抗战本是求民族独立的,但时间快近七年,全国离反攻的真正准备还远。民国本是应该实行民主的,但 国民党执政已经十八年了,至今还没实行民主。这不能不说是国家最大的损失。我党-同志老早就说过:“没有民主,抗日就抗不下去。有了民主,则抗他十年八 年,我们也一定会胜利。”这个道理,现在全国人民都了解,所以各地人民的宪政运动,都一致嚷出:要实施宪政,就要先给人民以民主自由;有了民主自由,抗战 的力量就会源源不绝的从人民中间涌现出来,那反攻的准备,才能真正进行。

…………

各方面正在讨论这一宪政问题,我们很同意许多方面的意见,我们认为欲实行宪政,必须先实行宪政的先决条件。我们认为最重要的先决条件有三个:一是保障人民 的民主自由;二是开放党禁;三是实行地方自治。人民的自由和权利很多,但目前全国人民最迫切需要的自由,是人身居住的自由,是集会结社的自由,是言论出版 的自由。人民的住宅随时可受非法搜查,人民的身体随时可被非法逮捕,被秘密刑讯,被秘密处死,或被强迫集训,人民集会结社的自由是被禁止,人民的言论出版 受着极端的限制和检查,这如何能保障人民有讨论宪政发表主张的自由呢?孙中山先生曾说过:“现在中国号称民国,要名符其实,必要这个国家真是以人民为主, 要人民都能够讲话的,确是有发言权。这个情形,才是真民国。如果不然,就是假民国”(孙中山:《国民会议足以解决中国内乱》)。开放党禁,就是要承认各抗 日党派在全国的合法地位,合法就是不要把各党派看做“奸党”“异党”,不要限制与禁止他们一切不超出抗日民主范围的活动,不要时时企图消灭他们。有了前两 条的民主,地方自治才能真正实行

关于时间问题,我们也一向主张应在抗战期间召开国民大会,实施宪政。照我们经验,在敌后那样艰苦的环境中,人民尚能进行普选,讨论国事,选举抗日Z/F, 实行地方自治,那有大后方不能实行民选和自治的道理?因此,一切问题都看执政的国民党有没有决心和诚意实施宪政,如果有,就应该在抗战期中提前实行。因为 民主的动员是能最有力的准备反攻,取得抗战胜利,而且从民主中,才能找到彻底解决国共关系的途径。


——北京师范大学编:《中共党史教学参考资料》第三册

说话不算数等于自掴耳光

2008年8月26日星期二

西班牙急急如律令

中国大地上流窜的西班牙风格大概有三种:一种是地中海风格的西班牙,白墙批瓦,但就像不能把蒙古包叫中国风格一样,这种风格也没有西班牙什么事儿,仅仅是在西班牙的地中海风格;另一种是新加坡的西班牙风格,被广泛地应用在高密度住宅项目里,高楼上一律扣着一个巫师帽式的小尖顶,当然,在西班牙是看不到这种东西的;还有一种是北美的西班牙风格,一般都是别墅,在加州大地上随处可见,在西班牙,确实也是找不到的。

西班牙风格在中国,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万物,遍布大江南北。而在实际工作中我却发现,并没有人真正关心这三种风格在建筑上是如何表现的。西班牙风格早就从一种建筑特征,演变成了一种语言符号。西班牙作为一个定语,囊括了异域的、高级的、经典的、艺术的、欧陆的,统而言之,就是“人家”的风格。

一个美国人,从法国人那里学了京剧,然后演出大获好评,得到好评的已经不是表演技艺了,而是那个囊括了各种含义的“人家的”艺术。西班牙风格,在中国获得的礼遇大致如此。

我们看到,在中国有各种先进国家的风格四处流通,德国风格代表“人家”的技术、法国田园代表“人家”的浪漫、美国后街代表“人家”的活力……。开发商有选择地使用风格,根据行业术语,这是一个和消费者对密码的过程——界定某种风格,获得某部分消费者的关注,从而开展进一步营销。而在我看来,选择风格毋宁说是开发商念咒语的过程——根据自身不自信的环节,界定在该环节代言先进的风格,获得内心的平静,也许还能换来一宿安睡。这样说是因为我从未在中国听说谁要大力发扬乌干达风格、赞比亚风格、柬埔寨风格。

风格的选择很多,也很自由,但西班牙风格绝对是在中国被选择次数最多的一个。分析其原因,大概是国人隐约知道西班牙曾经很强大,强大到可以代言欧洲,而现在,西班牙的不强大让多数人并搞不清楚西班牙到底代言了什么。是这种大众的搞不清楚,让一片红瓦,几座尖顶,一大把石膏花就成了印象中的西班牙,就成了可以代言异域的、高级的、经典的、艺术的、欧陆的等等一切“人家“的好东西。而西班牙风格也就成了——覆盖一切不自信,度一切苦厄,几乎完美的——开发商万能咒语。

2008年8月24日星期日

一首老歌

山人乐队
2000年,第一次去云南,看到了这个乐队,听到了这首歌
昨天,谢天笑的演出上,第二次看到这个乐队,没演这首歌



昨天,谢天笑的现场,不错,回家以后一直耳鸣
结束的时候,谢天笑终于把自己激怒了,但是没有摔琴,这大概让他更愤怒。

2008年8月21日星期四

暴力片断3

那一拳正中面门,不,确切地说是击中了我的下巴
各种文艺作品中,下巴并没被表现为一个要害器官,所以常常看到两个人互相锤击对方的下巴,却还能很有男子气概的继续战斗。他们的下巴保证没有经受过真正的锤击。
事实是,我并不感觉疼,但对面那个家伙却毫不符合物理规则地晃动起来。
对,我被打晕了,我在看到那不合常理的景象的瞬间,我也得出了这个结论。
我非常聪明的象对方虚幌两拳,并且张开嘴,狞笑。我也是想试试下巴的功能有没有作废,并且让对方放慢对我的进攻。
我认为对方很会打,但在智力方面远远低于我的预料,他根本就没有理会我的空城计,又一拳,又是我的下巴。
我还有选择么,如果我不倒下,这一击对我的伤害更大。我倒了。
没有裁判,没有人挡在我身前从一数到十,生死相搏。
倒在地上对我而言,感觉不错,我身上负责平衡的部件坚持认为上下这两个方向应该从平地上找。
我有预感,那个家伙紧接着会跳起来往我身上踩,他可真有190斤啊。
我必须有所作为,就地翻滚是不错的选择。
如果是影视作品,就地翻滚绝对是不二的选择,可惜这不是。
对方真的跃起了,而我,刚翻到一个不尴不尬的状态——肚皮朝上,这怎么行?
我计算着对方落在我身上的时间与地点,将身体蜷起来,用四肢对抗这190多斤的肉体从两只皮靴底上释放的动能。
靴子挺硬的,当靴子落在我蜷起的膝盖上时,我转动了一下身体,那家伙失去平衡,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软肋上。那家伙还挺享受,而我,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肚子里那些具体零件的位置了,这一坐占了他们的地儿,他们挪了挪位置,我喷出了一口红痰。想来刚才的防御失策了。
那家伙把我翻到正面,当当正正地骑在我的胸口上,就好像小孩骑在自家的枕头上一样。显然这次的目标是我的头,我不能再失策了,必须用两只胳膊保护我的脑袋。这个情况下的关键是,不能让他把我的胳膊压在腿下面,那样我就彻底失败了,我就得死了。
地 面很硬,头上承受的每一次重击都让我很不舒服,我宁愿这个情景发生在床上。我的眼睛还剩一只能用,不过也只能张开一条缝儿了,而且各种液体让我的眼睛很不 舒服,看什么都是模糊的,因此受到了对方更多的打击。我的鼻梁骨应该是碎了,因为刚才我清晰地听到了骨头里传来“GULA”的声响,声音有点闷,但是很清 晰。我嘴里含着两颗牙,没功夫吐。总之,目前这个状态堪称我人生中的最低点。
失败了?
我的手已经没有力量了,肾上腺能分泌的兴奋剂现在只能让我不感觉特别的疼痛,却不能提供后继的能量,我的手终于被压在了对方的腿下。
对方停下了攻击,我隐约看到他在狞笑,比我的狞笑底气更足。抓住这个机会,我把嘴里的牙吐了出来,那玩意儿毕竟不是酸三色,放在嘴里很令人不快。
这家伙从后腰拔出了刀,我都没带刀,当时我想如果我赢了,就可以用他的刀了,我的智力比我的体力好,但是还不够好,参加这场搏斗本来就是个错误。
是 结束的时候了,他用一只手固定住我的头,刀就从脖子的侧面下手了。这刀真专业,刃上有一部分是带锯齿的,所以是像锯条一样拉进去的,这样就很轻易的突破了 我颈侧厚实的肌肉,那后面藏着颈动脉呢。这刀还挺凉的,冰得我半边身子都凉了。他绝对是个行家,我的颈动脉、气管、食道、被一一裁断,然后我又从骨头里听 到声音了,那是金属碰触颈椎的声音,我能感觉到刀刃在理性地上下试探,他在找颈椎的缝隙,他绝对是个行家。
从缝隙通过的时候,剧痛。
当刀子最后从我身体里离开的时候,我体会到那一瞬间刀刃获得的轻松,我还能感觉到脖子以下的身体,那部分虚无的身体。

2008年8月20日星期三

一个梦

你坐在我对面,我按着你的手臂,告诉你,形容词是不该滥用的。

“你走过很多地方,而你每次都要说你奔走在这些地方之间,你不停地奔走,奔走就变得很廉价,你那忙碌也显得很廉价。形容词,是语言里的盐,没有,枯燥,多了就廉价了。”

你依旧在各地之间奔走着,游走着,你给我发来email,明信片,信。

你那些形容词依旧廉价,我依旧坐在你面前。

你听着我的教导,很耐心,就头上昏暗的灯光一样,无精打采,但又永远不会熄灭。

我依旧喋喋不休,将着修辞、结构、节奏、写作技巧、历史、社会学、科学、哲学、宗教。

我和我发出的声音成了背景,就向头上昏暗的灯光一样,永远不会熄灭。

你在观察我,你发现了,你告诉我,我的手正在不停地写着,写了好久,没有握笔,没有纸,我在用空气写作,写的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内容的 作品。

被遗忘的13层

那栋大楼所在的位置无比理所应当,是城市中大 楼最集中的地区。她的样子和所有这里的大楼一样——现代主义,玻璃幕墙,没有过度的修饰,挺拔、稳固、安全。这样的楼很多,每个城市都会有上那么几栋,这 种东西会在那个城市里待上几百年,没人会反感她,也不会有人把她当作标志、纪念、记忆之类的什么东西。
这栋大楼有24层,电梯里写的是24层,像所有的大楼一样,11、12、14、15…
13层被顺理成章地跳过了,这就是说,她应该是一栋23层的楼。
但是从来没有人认真地从外面数过大楼的层数,谁喜欢跟一栋全是玻璃的大楼层数较劲呢?除了小孩子,小孩子们却从来不进这种大楼。其实,如果你认真地从外面数,这栋大楼的层数就是24层,而不是想象中的23层大楼。
这是一栋真实地存在着13层的大楼,却没有任何方法能让人到达13层。13层就像一个真实存在的异次元空间,甚至夜晚,从外面也能看到那一层有灯亮着。
所有人都忘记了本来存在的13层,直到某天夜晚,某人消失在电梯中。
那人现在正坐在13层的落地玻璃旁,看着这个城市,写下对所有13层的缅怀。
他知道,这个城市里,存在而又被抹去的13层,挺多的。
你若有心,去数数大楼的层数,再看看里面的电梯,就能发现个中奥妙。
说不定,被遗忘的13层,就在你每日进出的大楼里呢。

我问

我的照片
凡对时弊的攻击,文字须与时弊同时灭亡--鲁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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